【随笔】选择某日，约定逃跑。

墨染月媛

是有多久，未在栀香中写文。当我发现，自己已然不习惯写文的时候，是如此恐惧与无奈。是不是终究有一日，所有将离我而去呢。孤独终老。离和朋友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小时，可我却不知道，在这剩余的半小时中，我可以敲击出什么样的文字，来证明自己曾经来过。

选择某日，约定逃跑。
昨日深夜，大轩孩子，突然发消息问我，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苦恼着，摇头答，不知。然后想起他的Q签名里似乎写着，二十岁生日快乐。便补充道，可是生日？。我似乎永远记不住他的生日，每年每年都是这样，他故意地提醒我，然后说，墨。以后一定要记住。我糊里糊涂地应着。却在来年依然忘掉。
他总说，墨，我要你的生日礼物。我说，我没有钱。我是穷孩子。然后他会挠挠头，说，没关系，哄哄我就可以了。我说，只要哄哄就可以了吗。他很开心地应着。或许他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孩子。索要得不多不多。
以至于半年前，他欢天喜地地说，墨，我把你加密友了。我们天天打电话，好不好。我说，哦。可是总是他打过来，说很琐碎很琐碎的事情，有时心血来潮，会将手机扩音，群聊。慢慢孩子与点诺总说，这真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就是废话太多。然后我说，是呀是呀。话多。然后我们笑成一团。或许，我并没有太关注这个孩子，甚至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只是有时他心情不好，会来问我。却被我胡乱地蒙骗过去。我一直不喜欢感情问题，可这个孩子不知为什么总在这里面游荡并且深陷不出。于是，每次我只好当听情感疑惑故事一般，慢慢听他说，一点一点。当我一直以为这个孩子或许并不坚强的时候，他却是唯一一个敢说，他将带给他所爱的孩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并且矢志不渝。
他是写不出像小E与独白那样，华丽而阴暗的文字，却每次总会来我的MSN空间，说些平易的话，有时只是问好。
他说，我不敢玩CAP OR PASCAP。为什么要七年不见。他说，他的幸福都给了他爱的那个女孩子。他不会是最幸福的孩子。他说，他不要死掉。他要活在光和暗之中，不被怪兽侵蚀。
一时间，觉得他如此快乐与轻松。让人不免羡慕。
那日他打电话说，对不起，墨。对不起。可能，我不能继续加你密友了。人数满了。对不起。但你仍然可以打电话给我。随时。一直。对不起。我说。哦。然后挂去了电话，继续奋斗我的文学史复习。结果无意手机，却在半夜关机的时候，发现爆满的短信，皆是，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生气。类似云云。饭饭说，活该。背叛朋友的孩子。染，不要理他。我说，不是这样的。饭饭。我从未将他视为太重要的地位，我一直以为他亦如此。却不知这个孩子竟然如此重视。

我以为他们从来没有想念我。
我以为他们从来离开我很远。
我以为他们总是躲在热闹中忽略着我。

昨日，发现六月三十日。姐姐成年了。
而我却什么都没做。那个曾经被我缠着整日陪我去买棒棒糖的孩子。那个在失恋的时候，被我狠狠地骂而落泪的孩子。那个曾在操场中心，任由我抱着落泪的孩子。却最终被我遗忘，甚至已然相远。

其实，是我一直忽略他们。
其实，是我一直刻意离开他们。
其实，是我一直以为他们不曾想念我。

慢慢说，点诺，妮米，染，和我。我们以后一定一定要一直联系，好不好。就像那欲望都市里那样，一直的四个人。
我看见她们很快乐而坚定地点头。然后对着我笑。
笑如灿花。

或许，我不会再想念你了。
因为我需要想念更多的孩子。

选择某日。我们一起逃跑好不好。
在日落前，再回来。

墨染月媛

整日躲在家里看落落的尘埃。看Ben的画。
听Sia&王菲的歌。
订毕淑敏的《女心理师》。
下载豪斯医生和其他。
失去手机，关去MSN。
在三新广告里，蒙住眼睛。只听我们家Hecker的声音。
吃很多冰欺凌。
决定在某日傍晚去游泳。
某孩子去了杭州。
某人和某人结婚了。某某和某某分手了。
突然发现，原来我已苍老如此之久。

墨染月媛

盆子。
當慶幸你的歸來時。突然想到我即將離開。
或許只有半月。或許更長。
我將開始忙碌。嘗試一種新的方式來替代自己。
無法預知是否會習慣。
但至少我將嘗試。
我的自尊在這些天開始無限龐大。
讓我覺得厭惡。有些不安。

一切皆如常。
安。

墨染月媛

可是。确是这一年。我未曾想念及他们。
T。或许我的问题是与你不同的。
我只是从不关心自己不爱的孩子，以为他们会爱我，并且一直追随我。
就像我对那些我所喜爱的孩子一样。
并不缺失孤独感。只是一直相信。相信而已。

墨染月媛

母亲在催我离开。
恐怕我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完。

盆子。是我过于爱自己。才开始憎恨自己了吗。
若是这样。或许我这算不算纠葛与爱恨边缘呢。
说笑。罢了。
你看。我还是有开玩笑的心情的。
尽管今日仿佛说错很多话。

T。既是这样。所以我永远两面。
并且难以改变。
有时并不喜欢这样。我以为我可以淡定与平衡。

墨染月媛

哈。逃回家一夜。
明日继续回去做苦力。
。。。

T。成长确是奇妙的事物。
在某日清晨苏醒，觉得一切如封尘过往，不再年少。
可大多数需要契机。
或许。我只愿做个在旁静静伫默的人。

盆子。或许我是过于看重他人的感受。
或许我是从未顾虑旁人的喜爱。
我只是开始恨自己了。懦弱。无知。愚蠢。等等。
当过旺的自尊心受损。我不得不开始倦殆。

墨染月媛

盆子。
此时，我想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窝藏自己。
开始难过。不明何以。咬紧嘴唇。一点点克制。
今夜Maximilion Hecker在上海开个唱。
可我只能站在阳台上，远望那近乎虚无的方向。
一次次路过。一次次走失。
盆子。我有多喜欢那个孩子。
可是。我并不为此难过。我只要他的声音就可以了。
独白说。染。我今天要抱抱MH 。我要亲亲他。这个如此可爱的人。
我说。好。我用一整夜的时间，庆贺这个孩子被如此多人喜欢。
可是。我还是难过。很难过。疼痛甚至超越了伤口。
我看见今天独白孩子穿着浅红的衬衣，章鱼孩子穿着素白的裙子。
而我依旧落魄。
回家的时候。伤口泛红。母亲说是走了太多的路。
可我并不所知。我梦见自己一直前行。不断奔跑。
却始终离他人越来越远。
所有曾经做过的往事，不断回倒。我以再生的形态一一面对。
可是。所有人都不再四周。象是小丑的独角戏。

某孩子说。笨笨。为什么哭了。
我说。哭了？。恩。为什么哭了呢。
为什么呢。

墨染月媛

盆子。
昨日考完管理。今日赶写完微经的论文。
突然觉得这些可能并非是我所要的。
开始心猿意马地想着在八月去云南。或是北京。那些烦躁的城市。
有时在发呆开小差的时候，想去写篇木偶布剧。
用很简单的对话。来完成一个故事。
可是至今我所构想出的台词。仅有一句。并且游离在外。
他们被世界隔离。身处一个巨大的泡泡中，透明绚丽。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们曾用文字如此渲染及叫嚣的绝望。
独白在那日的空间中说。这次没看到MH的孩子，就赶在明年吧。MH在最末说，I think I will be back next year.
我并不认为，他是说给我听的。
尽管我们都喜欢MH那个忧郁的孩子。始终在走远。
我们都是可以被替代的人偶。
最近在听AIR的歌。曾一度不喜欢这些孩子。原因已经不记得了。或是因为他们长得不英俊。
但却在此时如此心悦地重听那张CD。

[music]http://cosmo.nyu.edu/~nw297/music/02 - Cerry Blossom Girl.mp3[/music]

墨染月媛

盆子。
那首的AIR的Cerry Blossom Girl。恩。似乎是这个名字。我总是会记错他们的名字。有时是歌名。有时甚至是歌手。可这并不影响我喜爱他们。对吗。
你并没说错。那是TA的Winter。只是一时想念这个声音。无处放乐。便塞在签名中。并未注意是否卡声。
盆子。我的电脑永远大开音箱。一直。放我们家孩子的声音。从王菲，陈绮贞，蔡健雅到Portishead，AIR，SIA。那些我认识或者不熟悉的孩子的声音一次次撞击听觉。带着妖娆。
我总是用这样的方式。以为可以隔绝世界。做个躲在自己堆砌的城堡中的小小孩。
这周做了三个梦。其中一个我梦见自己被狠狠地勒住，呼吸偏离。一梦惊醒。已是清晨。汗渗入寒。
我问某孩子。你看，我的脖子是不是很红。
某孩子盯着片刻说。笨笨。你是不是又便胖了。睡傻了。
我只是傻了。你看，我还如此辛苦地存活着。

墨染月媛

盆子。
当我在QQ签名中写上，Portishead，我们家孩子的时候。
一半的孩子问。Portishead是谁。
一半的孩子责难说。染。你不是不喜欢Massive attack那些孩子的嘛。为什么会喜欢Portishead。
盆子。我如此喜爱女子的声线。如丝般缠绕。妖娆而寂寥。如烟般靡烂，浑浑噩噩。即使所爱的个别几个男声，亦是偏中性的。你看，我如此执着痴迷。
我似乎喜欢低吟浅唱。于是这样的性情是至死都无法爱上科本的涅盘。
盆子。你可知。如今我开始嫉恨我的文字，苍白无力，平庸无才。实在无法写出我所期望的故事。一切暗淡。于是不强求自己写作。
一周共做了三个梦。其中只有一个是让我诧异的。那是一个如此冗长的梦境。人物。对话。场景。表情。剧场。一切如此清晰。
我并不存在这个画面中，却仿佛植入在某个布局中，一点点落泪。
那是第一次，我没有插话，只是如同看剧目一般。惶然而过。或许他并不精彩绝伦。平淡如常。